2008年11月17日 星期一

瑞士 2001年寂寞遊記:心情手札

生活步調


兩種動物,因心臟跳動頻率,而對時間感受截然不同。

有一項很有趣的醫學統計,不管什麼動物當心跳跳完二十億次,就是壽終正寢的時候,所以心臟跳動的頻率,決定了該動物的平均壽命,也相對決定該動物對時間流動的感受。

所以,大象會覺得人類動作十分快速,甚至會覺得老鼠跟鬼魅一般地流動(大象對老鼠的稱呼可能叫做貞子),而老鼠眼中的大象動作,卻如電影膠捲,一格一格慢慢播放,兩種動物,因心臟跳動頻率,而對時間感受截然不同。



相較台灣人與瑞士人的生活步調,一快一慢,讓我十分好奇,同為人類,會不會因為不同國家、不同文化的人,造成心臟頻率不同。很難想像,歐洲人一天工作不到七小時,週週休二日,每週只有三十多小時的生產力,卻位居世界翹楚,過去一百年,亞洲落後太多而苦於追趕,未來一百年我們要付出更多努力,加快步調才能達到頂尖的水準。


我有幸生在這個時代的亞洲,而非歐洲,因為未來這裡,有太多機會可以造就二十一世紀新的英雄。



民族性

原來每個民族都有他的個性,都有他可愛的地方

大學時,曾有半年鑽研台灣史,許多歷史文獻總喜歡以民族性討論台灣這個移民社會,甚至和北美移民社會做多番比較,因為移民社會中總是融合各地民族性,再重生為特殊屬性。

這個情形在台北的艋舺龍山寺中,有著十分濃厚的色彩。一間寺廟中,能夠佛道一家,陰陽共濟 (陰是指陰神),充滿了移民社會中包容的精神,就算是今天,每個地方的夜市都會有萬華胡椒餅,也都會有台南碗粿。當時所做的研究,真的很難體會民族性是什麼樣的一種東西,為什麼對台灣,甚至各民族帶來如此巨大的影響。

但是來到瑞士,短短十天,卻同時見識法國的浪漫、隨性,德國的嚴謹、尊重,還有義大利的熱情、不拘小節,原來每個民族都有他的個性,都有他可愛的地方。


不過瑞士不是移民社會,每個民族都有強烈的色彩,正因為如此,我才能在短短的十天中,有著如此深刻的感受。最可貴的,即使流著不同的血液,說著不同的語言,卻從來沒有國家認同的問題發生,這對還在區分蕃薯還是芋頭的台灣,可以做個省思。

不管蕃薯還是芋頭,我們都是生長在這塊叫做台灣的土地。


哀傷的石雕



世界萬物本來就是多角度,沒有任何絕對

西元1872年,法國大革命,一群保護路易十六的戰士們,一一為自己的信念而犧牲,此役之後,人們為祈求世界的和平,為自由、平等、博愛的精神能因此萌芽,因此將戰士之魂化身為沈睡的獅子,讓戰火隨他們而沈睡。西元1910年前後,中國革命先驅之魂,卻是為了喚醒中國這隻睡獅而灑熱血。

相同的革命理念,相同的動物,卻有不同的詮釋,世界萬物本來就是多角度,沒有任何絕對。


西元2002年,沈睡的獅子,成為丰城的守護神,守護著我的喜悅、我的寂寞還有我的心情。(丰城:是 Jeff 之前個人網站的名稱)



愛因斯坦

平凡之中也可以產生不平凡

有些科幻小說,總喜歡描繪地球中潛伏不少的外星人,以人類的身份,把尖端科技或是先進科學理論帶到地球,倪匡似乎可以說是代表作。

如果愛因斯坦是外星人,相對論就像現在地球國中生學的萬有引力般簡單﹗可能還要取笑牛頓,居然要一顆蘋果掉下來才能悟解,喝喝蘋果汁就好了。很有趣的看法,說荒謬,卻似乎又有可能。

看了愛因斯坦的公寓,一個誕生相對論的地方。和想像中有著十萬八千里的差距,原以為應該會有奇怪的儀器,滿滿的文獻,或是來個超級望遠鏡。不過,和一般人一樣,簡單、樸素的公寓,平凡之中也可以產生不平凡。



天鵝湖

來到瑞士的每一個城市,只要有湖就一定會有天鵝和綠頭鴨,悠游在湖畔,人來人往之間,多了一份恬靜。

在台灣,環保人士為了爭取一塊溼地,供每年過境的侯鳥找個落腳的地方,都要大費周張,疲於奔波,仍然不敵財團的勢力與政府的冷眼旁觀,台灣陷入環保與科技兩難的局面。近年雖然開始提倡綠色矽島,但卻兩方面都做不好,環保除了台北垃圾分類出現點成果,其他似乎仍在膠著當中,過去幾十年來的破壞,不是喊喊口號就可以拯救。

科技更因為政府連水電都搞不定,竹科頻頻跳電、南科甚至沒有穩定來源,更別說中華電信害慘了台灣網路基礎建設,即使是最熱門的ADSL,消費者付出最大成本就是租用中華電信專線,還沾沾自喜台灣寬頻用戶超過100萬,明明都是民營業者自由競爭的成果,科技產業出走,一點都不意外。如果政黨能夠拋棄成見,放開心胸,造就穩定的政局與投資環境,那台灣這隻醜小鴨也能變天鵝。



攝影狂熱

為了找尋一份感動,然後用我的相機,記下這剎那。從大學畢業後,很久沒有十分強烈感受自己對攝影的執著。

但是在瑞士西庸古堡,為了這張照片,為了找一個遠眺的角度,我在十五分鐘內來回跑了2~3公里,整整拍了一捲,享受按下快門瞬間的聲響,才又匆匆與團員會合,流了滿身汗,這是我在乾燥的瑞士第一次流汗,也是那次旅行唯一的一次。

這次的瑞士行,久違三年的攝影,發覺生疏許多,似乎缺少了一份感動,十天的行程,九百多次快門的聲響,似乎謀殺了不少底片,像是在為過去的空白彌補什麼,突然間我發覺,我還是離不開相機,就像生活的一部分。

對我而言,上癮,就是聽那快門瞬間的聲響,宛如動人的交響樂,不過似乎是頗為昂貴的習慣。未來,我還要背起我的行囊,到世界各地去旅行,為了找尋一份感動,然後用我的相機,記下這剎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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